第44章邊關遇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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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泰山，人，我給您帶來了。”
昏暗的朱雀司花廳裏，隱隱亮著微弱的燭火。顧得昭引著一個人，躬身走了進來。
“小人見過董正令~”來人畢恭畢敬，跪在董憲章面前，重重地磕了一個頭，就這麽趴在地上，不再動了。
“今日叫你來，是想告訴你，歐陽悅已經上路趕赴鎮北關，你明著是前往協助暗殺袁勇方，暗則要找機會送歐陽悅歸西。不過，你要記著，歐陽悅得死，袁勇方也得死。”董憲章語氣森然道。
“正令，小的鬥膽，您和那歐陽悅有什麽仇啊？”
旁邊顧得昭立刻陰陰的警示道：“不該問的別問，不該說的別說，知道的太多，舌頭太長，對你沒好處。”
“小人知錯，小人再不問了。”來人聞言誠惶誠恐，連連磕頭。
董憲章冷然道：“有些事，你不用知道，你只要知道，忠心為本官辦事的人，一定有好處~~”
“正令放心，小人能從一個看城門的，進入朱雀司，那都是董正令的提拔。小人日後一定對正令忠心不二，若有不忠，定然~，不得好死。”來人連連謝恩，三拜之後，擡起頭來，借著搖曳的燭火，影綽綽顯現出王宗寶那張奴顏婢膝的臉。
“朱雀令不是任何人都能有的。”董憲章說著拿起一塊朱雀令，遞到顧得昭手，顧得昭詫異的看了一眼朱雀令，先是一怔，翻開牌子一看，又好像明白了，跟著走下去，交給王宗寶。
王宗寶一見朱雀令，高興的跟什麽似的，“多謝董正令，多謝顧副令。”
“你先別急著謝，此次行動中，不到萬不得已，此令不得示人，你可記住了？”
“小人知道，小人記住了~”……
——————
鎮北關兩國之交界，黃土鋪道，人跡寥寥，到處都是戰爭後的破敗，空氣中充斥著滿滿的血腥。
再往前走就是萊國境，鐵陽城啦。
歐陽悅手搭涼棚，遠眺前方。
“快著點兒，快著點兒，要不然趕不上天黑進城啦。”
歐陽悅身後傳來一陣“轟隆隆”的車馬聲，還有不斷催促的聲音。
原來是一支商隊，十幾量馬車，滿載貨物，在一個中年人的帶隊下往前趕路。
歐陽悅拔馬回頭，要跟帶隊的打聽道兒。
“大叔，要去鐵陽城，還得多遠的距離？”
領隊擡眼，說話十分客氣，“不遠啦，你這快馬過去，要不了午時就能到。”
“多謝大叔。”
“誒，小夥子~”歐陽悅正要走，帶隊人說道：“我冒昧的問你一下，你去萊國之境有什麽事嗎？”
“我去投親。”這種理由早編好了。
“那你的親人在萊國可有地位？”
“沒有，普通農戶。”
“哎呀~~”中年人皺起了眉頭，“小夥子，咱們都是弘國人，我可好心提醒你呀，最近鐵陽城的城門可不好進，說是要查什麽奸細。就算進去了，這兩天正趕上他們抓軍奴，只要看著年輕力壯的，他們都抓。”
“軍奴？是為了擴充兵力嗎？”
“這我可就不知道咯。所以呀，你能不去就還是別去啦~”
歐陽悅想了想，點點頭，“那我知道了，多謝大叔。”
說罷，歐陽悅策馬繼續往鐵陽城而去。
中年人背後嘆氣搖頭，“大好的青年，可惜了。”
……
到了鐵陽城門，這裏的情形果然和那商隊的大叔說的別無二樣，門口兩排窮兇極惡的萊國兵，就一個挨一個地排查進城的民眾。
“你是幹什麽的？”
“我就是鐵陽城人，您看這是牌子。”
鐵陽城原本是弘國領土，在袁勇方投敵之後，被萊國侵占了。所以這裏還有不少的弘國人。而萊國占領鐵陽城之後，就給當地一起投降的居民發了塊牌子，以證明身份。
萊兵看看牌子，“進去吧。”
“你是幹什麽的？”接著問下一個，比較壯實的中年人。
“我來尋親的。”
一聽尋親，萊兵當即眼睛就瞪了起來，“尋親？這麽說，就是不知道你親戚在哪兒住啦？”
“打仗的時候，我和我妻兒走散了，後來有人說在鐵陽城見過她們，所以特地來尋她們的。”
“哼！滿口胡言。抓起來！”萊兵一聲喝令，兩邊立刻上來三個萊兵，將這中年人給擒住。
“你們幹什麽？為什麽抓我？”
“為什麽？你別裝了，你就是奸細，想混進鐵陽城來，行刺我們袁將軍的！”
“冤枉啊，我真的是來尋找妻兒的，真的……”
這萊兵根本不聽中年人說話，揮揮手，“把他帶到一邊兒。”
幾個小兵七手八腳把人給捆結實了，隨後扔到了墻根兒上。
歐陽悅一看，在城門邊兒上被這麽捆著的還不止一個，有十好幾個人。看著身形體格都比較結實，而且年齡基本都是中青年人。
“你是幹什麽的？”
“我是做買賣的，你看……”
萊兵繼續往下盤查。
歐陽悅琢磨，人家尋親的理由都不行，自己說是探親，那要問我探的是哪家哪戶，我也說不上來。
該怎麽混進去呢？
正自猶豫，一陣混亂之下，城門內傳來一聲馬嘶，隨即，一匹馬停在了關卡內，馬上坐著萊國軍官打扮的人。
“怎麽樣，抓了多少人啊？”馬上的軍官，撇著大嘴問。
剛才負責盤查的萊兵，迎上前，往城門邊兒上的人一指，“將軍，您瞧。”
“就這麽幾個人？！”軍官顯然對這個數量不滿意。
“這兩天，進城的人越來越少，全都是帶牌子的，沒辦法呀。”
“哼！我管他有沒有牌子，能為我大萊國效力，是他們的福氣。”軍官一揚手裏的馬鞭，指向面前排著民眾，“去！把他們都給我綁了！”
“是！”
一聲令下，城門前的萊兵一湧而上，將人群裏但凡年青一點兒的男丁全給抓了。
“孩子他爹……”
“孩子……”
“娘……”
“爹……”
一時間，城門關卡處哭喊聲一片。
這是要抓軍奴……
歐陽悅站在離城門約五十步遠的距離。
要是做了軍奴或許就能混進軍營……
這軍奴究竟是幹什麽的？
“那兒還一個，快抓住他，別讓他跑了！”
軍官在馬上一眼看見了不遠處的歐陽悅，以為他要跑，立刻下令人去抓。
歐陽悅稍一遲疑，有點半推半就的意思，終被撲上來的萊兵擒獲。
“都給我帶走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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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暗的朱雀司花廳裏，隱隱亮著微弱的燭火。顧得昭引著一個人，躬身走了進來。
“小人見過董正令~”來人畢恭畢敬，跪在董憲章面前，重重地磕了一個頭，就這麽趴在地上，不再動了。
“今日叫你來，是想告訴你，歐陽悅已經上路趕赴鎮北關，你明著是前往協助暗殺袁勇方，暗則要找機會送歐陽悅歸西。不過，你要記著，歐陽悅得死，袁勇方也得死。”董憲章語氣森然道。
“正令，小的鬥膽，您和那歐陽悅有什麽仇啊？”
旁邊顧得昭立刻陰陰的警示道：“不該問的別問，不該說的別說，知道的太多，舌頭太長，對你沒好處。”
“小人知錯，小人再不問了。”來人聞言誠惶誠恐，連連磕頭。
董憲章冷然道：“有些事，你不用知道，你只要知道，忠心為本官辦事的人，一定有好處~~”
“正令放心，小人能從一個看城門的，進入朱雀司，那都是董正令的提拔。小人日後一定對正令忠心不二，若有不忠，定然~，不得好死。”來人連連謝恩，三拜之後，擡起頭來，借著搖曳的燭火，影綽綽顯現出王宗寶那張奴顏婢膝的臉。
“朱雀令不是任何人都能有的。”董憲章說著拿起一塊朱雀令，遞到顧得昭手，顧得昭詫異的看了一眼朱雀令，先是一怔，翻開牌子一看，又好像明白了，跟著走下去，交給王宗寶。
王宗寶一見朱雀令，高興的跟什麽似的，“多謝董正令，多謝顧副令。”
“你先別急著謝，此次行動中，不到萬不得已，此令不得示人，你可記住了？”
“小人知道，小人記住了~”……
——————
鎮北關兩國之交界，黃土鋪道，人跡寥寥，到處都是戰爭後的破敗，空氣中充斥著滿滿的血腥。
再往前走就是萊國境，鐵陽城啦。
歐陽悅手搭涼棚，遠眺前方。
“快著點兒，快著點兒，要不然趕不上天黑進城啦。”
歐陽悅身後傳來一陣“轟隆隆”的車馬聲，還有不斷催促的聲音。
原來是一支商隊，十幾量馬車，滿載貨物，在一個中年人的帶隊下往前趕路。
歐陽悅拔馬回頭，要跟帶隊的打聽道兒。
“大叔，要去鐵陽城，還得多遠的距離？”
領隊擡眼，說話十分客氣，“不遠啦，你這快馬過去，要不了午時就能到。”
“多謝大叔。”
“誒，小夥子~”歐陽悅正要走，帶隊人說道：“我冒昧的問你一下，你去萊國之境有什麽事嗎？”
“我去投親。”這種理由早編好了。
“那你的親人在萊國可有地位？”
“沒有，普通農戶。”
“哎呀~~”中年人皺起了眉頭，“小夥子，咱們都是弘國人，我可好心提醒你呀，最近鐵陽城的城門可不好進，說是要查什麽奸細。就算進去了，這兩天正趕上他們抓軍奴，只要看著年輕力壯的，他們都抓。”
“軍奴？是為了擴充兵力嗎？”
“這我可就不知道咯。所以呀，你能不去就還是別去啦~”
歐陽悅想了想，點點頭，“那我知道了，多謝大叔。”
說罷，歐陽悅策馬繼續往鐵陽城而去。
中年人背後嘆氣搖頭，“大好的青年，可惜了。”
……
到了鐵陽城門，這裏的情形果然和那商隊的大叔說的別無二樣，門口兩排窮兇極惡的萊國兵，就一個挨一個地排查進城的民眾。
“你是幹什麽的？”
“我就是鐵陽城人，您看這是牌子。”
鐵陽城原本是弘國領土，在袁勇方投敵之後，被萊國侵占了。所以這裏還有不少的弘國人。而萊國占領鐵陽城之後，就給當地一起投降的居民發了塊牌子，以證明身份。
萊兵看看牌子，“進去吧。”
“你是幹什麽的？”接著問下一個，比較壯實的中年人。
“我來尋親的。”
一聽尋親，萊兵當即眼睛就瞪了起來，“尋親？這麽說，就是不知道你親戚在哪兒住啦？”
“打仗的時候，我和我妻兒走散了，後來有人說在鐵陽城見過她們，所以特地來尋她們的。”
“哼！滿口胡言。抓起來！”萊兵一聲喝令，兩邊立刻上來三個萊兵，將這中年人給擒住。
“你們幹什麽？為什麽抓我？”
“為什麽？你別裝了，你就是奸細，想混進鐵陽城來，行刺我們袁將軍的！”
“冤枉啊，我真的是來尋找妻兒的，真的……”
這萊兵根本不聽中年人說話，揮揮手，“把他帶到一邊兒。”
幾個小兵七手八腳把人給捆結實了，隨後扔到了墻根兒上。
歐陽悅一看，在城門邊兒上被這麽捆著的還不止一個，有十好幾個人。看著身形體格都比較結實，而且年齡基本都是中青年人。
“你是幹什麽的？”
“我是做買賣的，你看……”
萊兵繼續往下盤查。
歐陽悅琢磨，人家尋親的理由都不行，自己說是探親，那要問我探的是哪家哪戶，我也說不上來。
該怎麽混進去呢？
正自猶豫，一陣混亂之下，城門內傳來一聲馬嘶，隨即，一匹馬停在了關卡內，馬上坐著萊國軍官打扮的人。
“怎麽樣，抓了多少人啊？”馬上的軍官，撇著大嘴問。
剛才負責盤查的萊兵，迎上前，往城門邊兒上的人一指，“將軍，您瞧。”
“就這麽幾個人？！”軍官顯然對這個數量不滿意。
“這兩天，進城的人越來越少，全都是帶牌子的，沒辦法呀。”
“哼！我管他有沒有牌子，能為我大萊國效力，是他們的福氣。”軍官一揚手裏的馬鞭，指向面前排著民眾，“去！把他們都給我綁了！”
“是！”
一聲令下，城門前的萊兵一湧而上，將人群裏但凡年青一點兒的男丁全給抓了。
“孩子他爹……”
“孩子……”
“娘……”
“爹……”
一時間，城門關卡處哭喊聲一片。
這是要抓軍奴……
歐陽悅站在離城門約五十步遠的距離。
要是做了軍奴或許就能混進軍營……
這軍奴究竟是幹什麽的？
“那兒還一個，快抓住他，別讓他跑了！”
軍官在馬上一眼看見了不遠處的歐陽悅，以為他要跑，立刻下令人去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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